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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末·归家
喜迎新春
在刚果(金)森林过春节
过年,好真!
你是我心中永远的记忆
以冬为序
林海雪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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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末·归家
□胡敏
岁月匆匆,转眼,又是一年末。忽然多起来的彩灯,时不时响彻天空的烟花,大街小巷喜庆的音乐,都在昭示年已到。不管我在这个城市扎根多久,我始终是一个流浪在外的游子,腊八的温粥,更是发出了归家的讯号。我是如此渴望回到那个生我养我的小镇,在那里,有我挚爱的双亲,年幼的玩伴,童年的记忆。这一切,岁月可鉴,无法抹灭。
开心赶大集
记忆中小镇的腊月,是最最热闹的。年终岁末,小镇迎来了它的“高光时刻”。一进腊月,附近村子的人都会早早来赶集,镇子上两条主街便会挤得水泄不通。新鲜的瓜果蔬菜、鸡鸭鱼肉,各类生活用品,在那个物资相对匮乏的年代,过年一定是要大肆采购的,就连沉寂一年的窗户纸,都会焕然一新。用熙熙攘攘、热闹非凡形容,毫不为过。而我,跟随着父母,也成为主街喧闹中的一员。晴天的时候还好,一旦下雪,鹅毛大的雪花呼呼而下,迎着微微而起的西北风,双脚踩在厚实的积雪上,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。冻得通红的双手和发麻的双脚,似乎也都在对农历新年的期盼中渐渐消散。看看,心有所盼,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。
从主街毫无遮挡的菜摊,到有暖气加身的门面房,条件在一点一点地改善。就这样,我跟着爸妈经历了一个又一个寒冬,也见证了小镇和乡人一年又一年的改变。之后的好多年,每逢过年外出采买,我都会不由自主地在人群中驻足,好像这样,就能感受到那些年吹过的风,受过的冻。虽称不上苦难,但那些日子,让我成长,让我受益。它们让我懂得了坚持,也让我明白了不易。
舒心齐聚会
“朋友一生一起走,那些日子不会有……”,每年聚会,都在这首老的掉牙,却特别暖心的歌曲中结束,眼中泛着泪花,心中充满感动。相聚的十年,我们从孤身一人到爱人相伴,从为人子女到为人父母。时间改变的,不只是我们。
毫无例外,每年的开场,从某同学小时候的糗事开始,觥筹交错中谈古论今,谈笑风生间嘘寒问暖。在这里,没有身份之别,没有职务之分,坐在一起的,都是一起长大的玩伴。小学六年,初中三年,我们或一个班,或不同班,但是这波人的感情,从没有因为在不在一起而变淡。平常时,我们各忙各的,不需要刻意地维护,更不需要阿谀奉承。有事了,一个电话就可互通有无,一方有难、八方支援。
过去的这些年,我们早已成为彼此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。即使好久不见,再见也不会尴尬,更不会无话可谈。我们懂彼此的言外之意,亦明白彼此的欲言又止。
“回来不?”“回!”“来么?”“来!”一场期待已久的盛会,就这样产生了。十年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。时间,见证了我们的成长,我们见证了彼此的成长。经过岁月的洗礼和沉淀,从学校走向社会,从年幼走进成熟,我们的感情纯净不夹带杂质。只一句:需要帮忙就说话。足以。
暖心佑团圆
“3,2,1,茄子!”相机咔嚓声落,脸上的笑容定格。一张安排了许久都未实现的全家福,终于尘埃落定。我想象着照片出来时,我们每个人是什么样的表情,又是怎样的心情。长大的这些年,长久地离家在外,回家的日子少之又少,一家人齐齐整整的日子更是难上加难。
我总是想起很久以前,当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。每年腊月,都在急切的期盼中,一天天数着手指头,等待着新年的钟声敲响。一个腊月的忙碌,总得在除夕的前一天才能结束。别人家一个腊月的忙活,我家在除夕一天就得搞定。扫房子,擦玻璃,准备年夜饭,从一大早到夜已深,一年的辛苦,在新年零点的钟声中画上圆满的句号。当我们都已入睡,母亲还在忙活着准备每个人的新衣服,从上到下,从里到外,叠得整整齐齐,摆放在每个人的枕头边上,最上面压上压岁红包。初一早上,一睁眼,就是满满的惊喜和祝福。年年如此,年年期待。拜过年,我们一家五口围坐桌前,可口的饭菜,诱人的饮料,新的一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开始。温暖、惬意,回味无穷。直到现在,我都无比怀念,怀念那时我们年轻的父母,怀念那时年幼的我们。
“初几回来?给你们姐俩准备了烧肉和丸子。”家庭群里弹出来一条消息,我打开手机,消息是嫂子发来的。看看日历,才腊月十一,我知道,一年一度的忙碌时刻又来了。当我们都成家,有了自己的家庭、孩子,当我们的双亲不再年轻,我的哥哥、嫂子成了家里的主心骨。这些年,不管多忙,他俩都会抽空,给我们姐妹俩准备一堆吃食,回到家的胃和离家的后备箱,都被填得满满当当……
“妈妈,还有几天才能过年啊?”小宝急不可耐地问到。“还有二十来天……”我宠溺地看着她们姐妹俩。“不是说过了腊八就是年么?怎么还有那么多天?”小宝明显有点不耐烦,但是眼里满是对新年的期待,一如小时候的我们兄妹三个。
可是,我最爱的宝,日子要一天一天地过啊。岁末,已经发出了归家的讯号。年,一天比一天近,如此美好,多等待一下又有何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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